任中杰脸上的表情也是尴尬无比,他定了定神,勉强笑道:“侍芸姑娘,你好!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”
侍芸不答,双眼怔怔的凝视着他,那目光之中的神色极其複杂,有些伤感,有些幽怨,彷彿又有些失望……
这么多年来,他不断的追逐女人,勾引女人,诱惑女人,处处留情却又处无情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,有多少次伤害了纯真女孩的感情,多少次撕碎了多情少女的芳心……
──也许在这个世界上,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“风流不下流”的!
“喂,什么事不好啦?”凌韶芸很快的从春情荡漾中恢复过来,平静的道:“侍芸,你发什么呆呀?快把情况说说!”
侍芸身子发抖,颤声道:“凌夫人那边出了大事,‘白衣八剑婢’都……都被人杀了!孔……孔当家他们正在四处寻找任……任公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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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任中杰再次赶到“碧水温池”时,池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!每一个人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,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满含着的悲痛和愤怒!
温池还是温池,可是池水却不再像碧玉那样清澈了!整池的水完全变成了红色,是一种令人心悸的,鲜红、鲜红的颜色!
──八个年轻美好、热情洋溢的女孩子,就这样被辣手无情的毁灭了么?面对死神,人的生命是不是真的就如沧海一粟,渺小的不堪一击?
在这一瞬间,任中杰的心中不禁感到了浓厚的悲哀!他到此刻才深深的体会到,命运的安排是多么残酷,也许留给人生的痛苦远远的多於幸福……
孔威一直在凝视着他,凝视了许久,忽然道:“她们全都是死在‘枯心掌’下的!”
孔威伤感的道:“她们都是忠心护主的好女孩,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,来换取凌夫人的平安!”
任中杰由衷的道:“的确了不起……对了,凌夫人可还好吗?没有出什么意外吧?”
孔威道:“她受到了惊吓,但总算吉人天相,没有受到任何损伤!”
任中杰精神一振,奋然道:“既然她没事,那就能指认出凶手是谁了,是不是?”
孔威淡淡道:“不,她指认不出来,因为她根本没看见凶手的脸!”
任中杰仍然不说话,他的背部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!
──难道那神秘偷袭者的真正用意不是为了钥匙,而是想让自己引开守卫的力量,以便乘机暗下毒手?
──不,不是这样的!这件事一定有哪里不对头……
张继远阴森森的道:“半个时辰之前,请问阁下在哪里?”
任中杰勉强笑道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张继远道:“傅老先生,孙老爷子,唐公子以及众位当家全都不在现场,他们都有人可以证明!”
任中杰叹了口气,道:“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是凶手!”
张继远沉下了脸,冷冷道:“阁下呢?”
任中杰的笑容更苦涩,叹息道:“我没有人证,也提供不出其它的证明!”
罗镜文忽然飘身而上,诚恳的道:“任公子,在下相信你的清白,但你今天若不给大家一个交代,任谁也不敢擅自将你放过!你……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么?”
罗镜文长叹而退,余下几个当家的眼睛里却已出现杀机!
孔威抱拳一揖,沉声道:“任公子,请!”
任中杰道:“请什么?”
孔威目光如刀,一字字道:“请出招!”
他缓缓地伸出一双结实巨大的手掌,运气一抖,骨骼立刻发出“劈哩啪啦”的爆响声,一种毫无生命力的金属之色弥漫了上来,使这双手看上去远比任何杀人利器都要可怕十倍!
蓦然间,一个十分娇柔动听的、但却是淡漠淒冷的声音,远远地传了过来:“任公子当时不在现场,我能替他证明!”
这段时间里小弟俗务缠身,一大堆的麻烦事正待处理,写作的思路也不大顺畅,这一集自己看着都觉惨不忍睹!唉,写长篇的难度比想像中还要大的多,现在小弟可真是“骑虎难下”,不晓得如何是好……
不破翔兄:您可谓是眼光独到,一下子就看透了拙文的五脏六肺!小弟近来的确缺乏细緻刻画的耐心,反映在文章上就显得粗糙、乾涩,至於意境更是无从谈起!再说,小弟限於功力,也实在做不到每集都保持着高潮,可能要挨过一个艰难的瓶颈时期,才能重新找回感觉吧!
第十回:棋差一着
孔威沉声道:“韩姑娘,这件事关系重大,你可不能信口开河!这半个时辰中,任公子真的从未离开过么?”
韩冰俏脸一沉,冷笑道:“怎么?我这个证人作不得数?说出来的话分量太轻了,所以不足为凭是不是?”
孔威受了她的顶撞,却仍是毫不动怒,淡然道:“却不知深更半夜,任公子又在韩姑娘那里干什么?”
韩冰冷冷道:“一个男人躲在一个女人的闺房里,你说还能有什么其它事好干?”
孔威沉默了很久,终於让开了身子,长叹道:“两位请便!”
鲁大洪勃然变色,怒喝道:“二哥,他们……”
孔威一挥手,止住了他的话头,平静的道:“没有证据,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