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镇学笑笑,“孙兄莫不是觉得信诺二字不值一提?”
卢镇学道:“孙兄是准备拿着邱家的钱,来替梁家打抱不平不成?”
卢镇学抬臂一拦想要挺身而出的梁老爷,道:“两年之期将至,便是未至,既然未至,又如何知道梁家的花轿究竟来与不来呢?”
孙诺道:“婚姻大事,怎能草率行事?这约定之期所剩不到半月,梁家却还不曾纳征、请期,你要邱家如何信你有应约守诺之心?难不成梁家真的以为随意挑个日子,将花轿送至邱家门口,这邱二小姐便会乖乖上轿吗?”
卢镇学道:“纵然只剩半个月,但约定之期未至便是未至!邱家何必如此迫不及待?难不成,有什么非迫不及待的理由?”
孙诺冷然道:“卢兄,我称你一声卢兄,皆因卢兄在我心目中乃是品行高洁的雅士,不想竟也有口不择言之时!”
卢镇学面不改色道:“不然你如何解释为何邱老爷明知还有半月之期,却宁可毁诺也要做这一女二嫁之举?”
孙诺道:“卢兄口口声声一女二嫁,可试问,卢兄从何处得知邱老爷欲将邱二小姐许配予佟老爷呢?”
卢镇学穷追猛打道:“不知孙兄口中的佟老爷许了邱家什么好处?”
金师爷道:“公堂之上,岂容你任意喧哗?!来人……”
梁老爷脸色一变道:“不可!”
陶墨问道:“为何不可?”
邱老爷突道:“若梁家半月之内还不登门呢?”
陶墨道:“那么婚书就此作废!”他拿起惊堂木正要说“退堂”,就听梁老爷又喊了一声,“大人!”
邱老爷一想到佟家到手的聘礼要飞,心下大恨,冷哼道:“梁老爷还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