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知道的?
等群臣吵吵嚷嚷的声音消失在殿门外,我问杨鹤:“不知道杨大人准备如何应对陕甘的乱局?”
……我收回前言,赛里斯人的科举制度有大问题,这种神学家是怎么跑到权力中枢来的!科考官员和人事部门都瞎了眼吗?
看着这位好辩的神学教士,我恨铁不成钢的问道:“爱卿啊,你此番前去,是想招抚所有农民军?你可有招抚的方略?”
杨鹤没听出我话中怒意,自顾自答道:“陛下,招抚一个叛军,陕西就少一个反贼,多一个顺民,若是一味剿杀,斩首虽多,又有何益?臣此次前去,就会广发照帖,与叛军和谈,再给被裹挟的农民发放生帖,命其回乡耕种……”
我被他的话震惊了,顾不上宫廷礼仪,倒吸了一口凉气,科举体制必须大改,那些四书五经害人不浅啊!帝国高级官员就靠哲学考试,怎么可能遴选出能用的人?
拖住险些掉下来的下巴,我用希腊式的诱导教育方式问他:“爱卿,你可知道农民为什么要造反?”
我接着问:“为什么旱灾就吃不上饭呢?”
看着杨鹤一脸老实的回答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,骂道:“那你让叛军领了生帖,回家之后,是准备叫他们吃土吗?叛军吃不上饭,还不得……”
哦——
你当内帑是德罗普尼尔金环吗,放着不动就会长出银子来?
这人为啥是这么个怪名字?
吴生生放下纸,恭敬地问道:“陛下若是想工赈,发给流民的粮食就要加,且流民饥馑日久,堪用的劳力怕是不多,为之奈何?”
吴生生显然不相信我的口头承诺:“万岁,大灾之地,粮食价格居高不下,据说现在陕甘一斗米已经快卖到二钱银子了,而且民间存米将罄……”
吴生生犹豫了一阵,又拱手道:“万岁,那陕甘今年的催比,往年的欠税,是不是也该减免了?”
你们听听,这是人说的话吗?
我不干了!蒙古人和千里镜的事情你自己处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