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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战马打烙印用的烙铁伸到威尼斯人面前,他恐惧的扭过头,不敢看它,朕把烙铁贴到几乎要烧到他脸的距离:“你招是不招?”
被捆在木桩上的威尼斯人因为绝望闭上眼惨叫着:“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!发发慈悲吧,上帝啊!”
“说!你们去年的船材供应,究竟是哪里来的!”
“木料都来自的里雅斯特的伐木窝棚,克罗地亚人和德意志人会砍伐内陆的森林!”
“胡说!从君堡转运的货物里,你们造船厂唯一能用上的就是黑海的木料,若是木料都从的里雅斯特供应,你来君堡作甚?还敢狡辩!”
朕把烙铁靠到他肚子上,威尼斯人吓得屁滚尿流:“发发慈悲,发发慈悲!我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
威尼斯人梦呓般低语道:“慈悲,发发慈悲……”
把破损的纸揭下来,朕打趣道:“看来阁下不满当个从九品,那朕给你加官进爵,封你个布莱克奈尔县七品县令,爱卿以为如何?”
“爱卿还不满?那朕只能封你为特拉布松专制公,这可是个正四品的大官……”
威尼斯人崩溃的大喊:“我们是来视察热那亚的船只,改进设计的!请放过我,您想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您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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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推了推正在呼呼大睡的犯人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扬了扬手里的腰牌,我说道:“我是这里的锦衣卫百户,姓万,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事?”
“你别装了,你这人精得和狐狸似的,这会儿还想着怎么把我打昏,从狱里逃出去吧?”
宋献策好奇的问:“不知百户大人是要贫道做什么差事?”
我轻轻咳嗽一声,朝暗格中的锦衣卫使个眼色:“你既然做道士打扮,又在京城摆摊,想来三教九流都熟,不知你对红夷的十字教知道多少?”
宋献策一拍手:“正是这名字,万大人当真博闻强识,这些泰西人啊,拜的神叫天父净风王,有一圣女,叫圣玛丽娘娘,圣玛丽娘娘感应受孕,诞下一婴孩,叫做移鼠……”
移鼠……
我打断了他受污染的教义,问道:“你有没有兴趣花两刻钟了解一下,我们的救主,天上的父,伟大的孔雀天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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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个部门的账目究竟如何勾销,新船厂的改建又要如何整饬各个部门间的龉龃?”
“你说的流水线作业法,方才还说是要用运河承载,怎么现在又变成分段建造了!”
“你们的船明明是用麻布、油灰捻缝,怎么又说是用柏油?”
“你说的酒池肉林究竟是怎么回事?要在船厂中造一个大喷泉,里头流淌的尽是葡萄美酒,任由工人畅饮?天下岂有这样做工的,那不得赔死?你莫不是消遣朕?”
他疯狂挣扎着大喊:“这是真的!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!啊!恶魔!你这个恶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