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上场的赢家见到我有意下场,比划了个手势,邀我入局:“朋友打算押些什么彩头?”
“就决定是你了!墨牙黄”
“上吧!重青一线!”
“各位观众,比赛刚一开场,柳兄的重青一线就使出了泰山压顶!出现了!万先生的墨牙黄也不是易于之辈,竟然是必杀门牙!”
“重青一线居然使出了以牙还牙!万先生的墨牙黄就被柳兄重青一线压着打,咬住了!咬住了!墨牙黄被咬住了!”
所以我决定再赌一把,妈的,开门就吃了个败仗,当真晦气,今天非要把本钱挣回来!克敌制胜啊墨牙黄!
别拦着我,我要克,让我克!
倒不是我到过别处,而是哪座城市的促织馆会有锦衣卫光顾呢?
这名锦衣卫不复先前的张扬,收回了下巴,抱拳道:“这位兄弟,不知是哪位候爷府上的?”
面如金纸的锦衣卫口不择言:“你这呆子,跟着你爹这么久也没长进,大明朝哪来的什么平阳侯!”
高姓锦衣卫奇道:“那这人岂不是在胡说?”
“蠢货!平阳侯的名号,乃是汉武帝微服私访时的自称,他自称捉刀侍卫,那这摆明了是东厂的公公啊!高文彩你这两名字简直白瞎了!哪有什么文采,在北京官场混,连这点典故都不知吗!”
“可是他不是带着两妞吗?”
我来了兴致,就在北京城里有这样的人,怎么从来不见御史大夫上报呢?
对啊,这种事,回去给五城兵马司递条子不就行了?我一个弱女子,怎么能参与到黑帮斗殴中去呢?
不顾气到翻白眼的周后,我问道:“附近可有我们的人巡绰?”
高甲迟疑了一下,回禀道:“原本按律,锦衣卫应当代天巡城,刺探京中情报,但是……”
嗯?御马监?兵部?骗我的银子?
目送着自己表弟跑出院门,高甲拱手道:“属下在!”
本来只想玩玩蛐蛐,好好散散心,居然听说有人哄抬北京城的马价?这还了得?
你们垄断了马市我不管,我就问一句,您这位劳什子黑毛虎黑三爷,交税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