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着拥堵的黄金之门,这座城门高大恢弘,表面覆盖着一层耀眼的金箔,它正式的用途是为皇帝和将军的大胜举行凯旋式,但现在
表哥季米特里奥斯:“我只和阿芙罗狄蒂、赛琳还有艾琳说过,让她们多储备些面粉,特意说了不要透露,嗷!”
宫廷种马捂着脑袋蹲了下去,没打死你,还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情面,你这杀才,是不是要给你带上嚼子才肯消停?
眼见我要成为弑亲禽兽,卢卡斯和乔治赶紧一人一边,分别拖着我和表哥:“康丝坦斯,康丝坦斯!不值当!为了头驴背上外交恶名不值当!”
全被这头满脑子女人的呆驴搅和了!
我一边听取汇报,一边拎起裙裾,走上狄奥多西之墙的一座塔楼:“现在我们一共有多少兵力可以用于守城?”
反正等城被攻破,钱留着也是便宜了穆拉德,倒不如趁着还能花的时候都花干净,我思考再三,咬牙发狠,对巴西尔交代道:“一日一结,给现钱!”
巴西尔在纸上记下我的决定之后,又问道:“陛下,我们要派遣侦骑去打探消息吗?”
“城里的骑兵,只有那些骑马步兵和一些轻骑兵吧?总计有多少人?”
“君堡不留几名骑兵吗?”
“守城战留骑兵有什么用?要是派少了会被西帕希骑兵包圆,重要的是把消息带回来!”
“还有,牧首说会开启索菲亚教堂的圣库,为君堡提供一笔资金救济我们,陛下是否要有所表示?”
“守城战后我会免除正教会的几处修道院与田地税收,但你不要明说是免除多少年,免税时间取决于正教会现在出多少钱,明白吗?”
走下塔楼,来到城墙上,我侧身让过几个正在搬运油锅和石块的士兵:“物资和粮食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如果奥斯曼人截断了利科斯河,那我们就只能靠牲口来拉磨,而牲口会和我们抢粮食吃,如果战况不利,拖得太久,我们可能会被迫宰杀牲口来吃肉,到时候就没法磨粉了,明白吗?”
我又不是王祚远说的蓝色狸猫,难道还能给你表演个草船借箭不成?
巴西尔歪过头,不解的看着我:“巴塞丽莎,用这样短的箭,拉开之后靠不到弓身,可怎么射得出去啊!”
“笔给我,我把样式画给你……”
用鹅毛笔画了个固定在弓身上的方盒子之后,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个精巧的机构:“陛下,这也是您从赛里斯文献中看来的?”
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,怎么你见到什么都觉得是赛里斯传来的?确实,最近我的确推广了很多来自赛里斯的技术,可罗马的传承并非一无是处好吗?
“你看过利奥六世陛下的著作吗?”
我恨铁不成钢的追问:“《战术总集()》呢?”
我就知道雅典人武德不行,怎么光教苏格拉底不教兵法的:“刚刚说的这些书你都可以找来看看,里面就记录了这种工具的制造方法和战场使用,别老这么崇赛媚明,赛里斯的东西有什么好的,没有不一样活着吗?”
君堡高层在谒见之见汇聚一堂,错愕的听着骑兵与船长们的汇报,巴西尔诧异地问道:“什么?奥斯曼人走了?”
噢,日耳曼人的国王,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,尊贵的西吉斯蒙德陛下发起了新一轮的十字军!
赞美他,一切世俗的荣耀都归于他!孔雀天使啊,我要为他祈祷五百个昼夜!
乔治悄悄问道:“巴塞丽莎,您怎么哭了?”
上天呐!列祖列宗你们都听到了吗?我把穆拉德打败了!我把穆拉德打败了呀!我把他们全都打败了呀!罗马,天下无敌啊!
只觉得热血上涌,继而天旋地转,在昏倒之前,我听见有人焦急的大喊——
“巴塞丽莎痰迷了心窍,昏过去啦!快!快去请医生给她放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