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浔任他说,等他话音落下,十分好脾气地问:“说完了吗?”
蒲叶就喜欢他这样的逻辑,他重重地拍了拍云浔的肩,道:“等回西天了,请你喝酒!”
凌洵喜欢她?
云浔指了指小路尽头,屋檐下挂着三五盏灯笼的小竹楼,问:“那有人住没?”
云浔睁眼,看着另一侧悄无声息现出的人影,挑眉:“战后有所突破了?”
琴灵伸手挽了挽鬓边的碎发,不答反问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?”
云浔笑:“这有什么好惊讶的,又不是头一次了,你的性子,处事方法,不都是跟在我身边养成的吗?”
琴灵看着,突然问了一句:“从前你对我说那些话时,是想到了你的父亲和母亲?”
琴灵听他说起从前,心里一时之间,不知道滑过什么滋味,她蹙了蹙眉,有些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,声线略有些发干:“别说从前的事了,说说以后,你还是准备去西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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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意识到什么,他突然伸手,抚了抚余瑶没有知觉的荷梗上一大片泛白的刺,声音低得不像话:“瑶瑶?”
“阿瑶……”
顾昀析别在腰间的留音玉发出乳白的光芒,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茶盏,手掌一拂,睡懵了的小傻子声音有点小:“顾昀析,你在哪儿呢?”
他缓了缓,问:“要来吗?”
“你倒是帮帮忙啊!”蒲叶捉了两条仙鱼,又捉了两只仙珍鸡,比打一仗还累,腰都不怎么直得起来,他喘了一口气,瘫在顾昀析对面的竹椅上,竹椅嘎吱一声,他微微直起身:“瑶瑶要来?”
“怎么?”蒲叶捂着脸,一副不敢想象的神情,“你不会又想乱牵红线吧?”
“我求你把这份工作留给月老吧,人家牵线那叫金童玉女,恰到好处,你牵线那叫啥啊?乱点鸳鸯谱吗?”
“下一步,不会是想把琴灵配给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