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朕见他被打击的已经没了人样儿,心情舒坦多了,一来就用夭夭领导的身份压他,呵呵,他什么时候低过头?
齐行缓缓抬起头来,眼底黯淡无光,整个精气神都似被抽光了一样,哑着声问,“是不是,我在世人眼里就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?”
还揪着这个不放?
蒋朕皱眉,不耐的道,“在聪明的人眼里,自然是,可多数人看到的你,却是个为爱所困的情圣,说不准对你是同情又钦佩,不过,别人怎么看你,重要吗?重要的不该是你自己的感受?”
蒋朕冷笑,“对,你自己的感受,真实的感受,摸着你的心问问自己,这么多年,你快乐吗?你可有后悔过?”
韩长渊守在门口,虽看不到齐行的表情,可俩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,这会儿,他都要怜悯齐行了,五爷这是用刀子剖开了他的心,逼着他认清残忍的现实啊,不过这样也好,痛苦是难免的,可从长远来说,又何尝不是救赎?
齐行摇头,“晚了,太晚了……”
蒋朕不置可否,“晚了二十来年而已,难不成你以后不活了?”
这样的他,哪还有什么以后可言?
蒋朕不厚道的笑了,“你可算是承认自己的蠢了,也不枉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,行了,现在说正题吧?找我做什么?”
齐行这时候哪还有心情说旁的事儿,他魂不守舍的道,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问问你,两天前发生的事儿,你能到此为止吗?”
蒋朕嘲弄的勾起唇角,反问,“你觉得能吗?”
齐行被这话里的讥讽刺的清醒了几分,他端起面前的凉茶猛灌了几口,打起精神来道,“继续闹下去,对你也不好,两败俱伤的事儿,你这么聪明,不会看不到……”
蒋朕打断,“什么叫两败俱伤?你是太看不起我还是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法律和公道?”
闻言,齐行浑身一颤,“你一定要这样?”
蒋朕道,“不是我要这样,是天理和公道如此,做错了事就要惩罚,犯了罪就要伏法,不然这世道不就乱了?”
果然,这话戳到了蒋朕,让他几乎暴怒,盯着齐行的眼神犹如看一个死人,“难不成你非要等到夭夭受伤才会觉得凶手有错?杀人未遂就不是杀人了那我每次见你就用死亡威胁你如何?”
齐行扛不住那样冰冷的眼神,额头上冒出汗来,声音发抖,“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觉得能不能大事化小……”
齐行再次被这话震住,没想到他会叶桃夭竟然用情至此!
蒋朕说完,倒是放松下来,惬意的翘着腿,慵懒的坐在软皮沙发椅上,要笑不笑的问,“这就吓到了?呵,那你还敢来找我说情?你哪来的底气和胆量?”
齐行默然,片刻后,才艰涩的道,“你不记得杜蘅了吗?”
蒋朕继续道,“但现在呢,你还不是一样的利用他?利用一个死了的人,你可真有脸啊,齐家的名声就那么重要?”
齐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下意识的解释,“我没想利用他,不过是提醒你,别忘了他们的关系……”
“我忘不了,我若是忘了,齐悦和杜瑶,还能安稳的活到现在?”蒋朕添了下牙齿,忍着胸腔里乱窜的火气,“就是因为记得,我才放过了她们一次又一次,那也是我唯二对不起夭夭的两次,这难道还不够吗?”
齐行闻言,不敢置信的问,“你是说,以前这种事,已经发生过两回了?”
齐行已经听的愣住,喃喃道,“怎么会呢?她俩之间有什么仇?而且杜瑶,也不是那样的人,她那么乖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