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你们两个干的好事!”沈从德听说了谢氏和沈曼干的蠢事,气的大叫,对于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,县太爷就是天!
自己的媳妇儿在县太爷面前造次,简直就是老寿星喝砒霜——嫌命长!
但是谢氏也不行,县太爷骂可以,但是你沈从德算个什么东西,你也敢骂老娘?顿时瞪起眼睛:“沈从德!还不都是因为你!都是你生的好女儿!胳膊肘往外拐!把我们娘俩都坑死了!”
“我胡搅蛮缠?”谢氏冷哼这说:“你看看你那好女儿,宁愿把坏藤去毒的方法告诉所有人都不愿意告诉你!让我和妙妙在外面丢人!我们卖黄金糕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这个家!”
谢氏越说越来劲,好像找到了道德的制高点,叉着腰,指着沈从德的鼻子骂道:
“你可倒好,只知道在地里刨食,出了问题开始埋怨起来我们了?到头来,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,废物!”
“你!”沈从德大怒,但是他嘴笨,一时语塞,嘴上没说,但是心里嘟囔着:你小时候可没少管沈妙,那不还是没管住?
“你怪我?”谢氏怔怔的看着沈从德,突然大喊起来:“我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这个家!?你一天就知道在地里干活,家里的事情你操过心吗?现在反倒开始怪我了?呜呜!我不活了!”
“我就是一个后妈,做什么都不会被你们认可,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,反倒不是人,连你都来说我!我说沈妙怎么是个白眼狼,原来都是随了你!呜呜!”
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“你说干什么?拿钱!”
“那你明天去山里挖木薯去吧,你那宝贝女儿可说了,甜木薯她两文钱一斤照单全后,趁着咱们村里还没人知道,你明天多挖一点!”
“当然是真的,人家当着县太爷的面儿说的!”
“怎么没了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钱……钱没了……”谢氏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,那可是整整一百文钱,够全家人吃一个月的钱怎么就没了?
“啥?钱没了!?”沈从德也大惊,然后忽然问道:“沈阳呢?”
“当家的!”谢氏一看他这架势立刻慌了,一把拉住沈从德的胳膊:“咱们可就这一个儿子,可千万不能冲动啊!”
“你还知道我是当家的?”沈从德提起沈阳气就不打一处来,上次他把买肉的钱拿去赌了,还编故事吓唬他们,要不是他有伤在身,谢氏又死命的拦着,他非得把这个不肖子吊起来打!
这次他竟然胆大包天敢动家里的粮种钱,这是要让全家人明年饿死的啊!他这次一定要给他好好长长记性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