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加更08-23(1 / 1)

她准备悄悄溜进班级队伍,还没走两步,衣服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。

“给我站住!”浑厚粗犷的男声从后脑勺劈过来,赵岁回身,对上教务主任严肃的面孔。

她心里一咯噔,暗叫不好。

发现逮住的学生是赵岁,教务主任表情停顿了一下,随即还是板起脸,“迟到了?”

赵岁:“路上堵车,就迟到了,我错了主任。”

她这么乖巧听话地认错,教务主任心里五味杂陈。

以前赵岁经常犯事儿,迟到都还算较轻的了,骂她也没用,她反而更加嚣张。

他几度被赵岁气得睡不着脑壳疼胸口非常闷。

听说最近这段时间赵岁不仅脾气变好了,他之前不知她是不是脾气变好了,但最近没惹事儿是真的,今天才晓得,原来赵岁脾气真的变好了。

居然不像以前那么嚣张不驯地跟他对骂了。

见她如此乖巧,教务主任眼珠一转,决定为以前的自己出一口恶气。

“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迟到了,迟到了就是迟到了!”他挺起胸膛,横眉倒竖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闭嘴!好好听训!”

赵岁自知犯了错,捂嘴给他做ok的手势,任他教训。

她这乖顺的态度,教务主任心里更舒坦了,气势也更强了,“哼!今天你上学能迟到,以后你上班就能迟到!你这样……”

叽里呱啦,噼里啪啦,教务主任滔滔不绝地骂,唾沫星子都快飙到赵岁脸上了。

赵岁绷着神经,悄悄往后退,使劲儿低头,不让他的唾沫喷到她脸上。

在国旗下讲话的沈之珩瞧见这一幕,他嗓音一顿。

远处,教务主任叉着腰指着赵岁,似乎在骂她。而她弯腰低头,耷拉着肩,弱小又可怜。

教务主任越骂越起劲,胖乎乎的指头还戳了她额头一下。她往后退,乖巧可怜地任他骂。

教务主任像一只恶犬,而她向一只弱小的兔子。沈之珩眉心微微聚起折痕。

她应该是迟到被教务主任抓住了。

沈之珩没有犹豫,提前结束国旗下的讲话。下台后没回班级队伍,而是快步来到赵岁和教务主任面前。

“主任。”他打断教务主任的训斥。

教务主任表情当即变得温和客气,“沈同学,有什么事吗?”

沈之珩:“他怎么了?”

“迟到了,以前就经常迟到,最近这几周消停了,今天又迟到了!”

沈之珩问赵岁:“怎么迟到了?”

“路上有车子出车祸,堵了半个多小时。”赵岁声如蚊蚋。

教务主任:“哼!”

沈之珩:“他迟到是因为意外因素,也不是他的错。”

“什么意外因素不意外因素的,反正迟到就是迟到!按照规定,得罚跑操场十圈。”

跑操场十圈?赵岁瞠目。

十圈,这是要她的命啊,她可是跑两圈就累得不行的人。

“主任,能罚别的吗?”她咬唇。

她想罚别的?那就是不想罚跑步了。教务主任偏不让她如意,“学校规定跑十圈就是跑十圈!”

“主任……”她可怜巴巴的。

本来就想出恶气的教务主任十分铁石心肠,“哼!”

“社长……”赵岁轻轻拽了拽沈之珩的袖子。沈之珩对上她可怜巴巴的眼神,心尖微动。

他说:“主任说的是,规定就是规定,不能乱了规矩。”

赵岁:“……”

好绝情的社长,好绝情的室友,好绝情的同班同学。

沈之珩:“所以,她应该去跑十圈。”

听到他的话,教务主任满意地点点头,“对。”

接着,沈之珩又说:“那么,就让我替主任去监督他跑步吧。”

“你替我监督?”

“主任事忙,我作为学生会会长,有责任替主任分担这些事情。”

作为学生会会长,沈之珩行事向来公正严明,而且教务主任还不知赵岁和沈之珩私下里是朋友,所以教务主任信得过他,“那好,你去监督他,监督他跑完十圈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之珩带着赵岁去塑胶操场。

到了塑胶操场,赵岁说:“十圈,我可能跑得非常慢,要费你一些时间了。”

沈之珩笑:“你还真跑?”

赵岁:“?”

“什么意思,你不是来监督我跑步的吗?”

“我不这么说,他怎么会放过你。”

赵岁瞳仁亮起来,“所以你在骗他,我不用跑十圈了?”

“对。”

她开心地翘起了眉梢,“太好了。”

转瞬间,她的开心一寸一寸敛去,“算了,我还是跑吧。”

他不解,“为什么?”

“无论如何,我毕竟是真的违反了校规,受罚是应当的,逃避是不该的。”她呼气,“我去跑了,帮我记圈数。”

话音落下就跑远了。

沈之珩望着在风中奔跑的赵岁。

她守住了她的原则。

跑到第二圈的时候,他注意到她已经迈不动腿了。

才第二圈而已。他实在是难以置信。

虽然赵岁现在的身体比普通男生纤弱一些,但到底是男生,跑两圈应该不至于累成这样。

他跑过去,“累了吗?”

她皱着五官,“累,嗓子里快冒烟了。”

“不行的话,就算了吧。”

“不,”她说,“我都跑了两圈了。”

接下来,她跑一会儿,走一会儿。

累得两腿都拖不动,差点倒下去时,陪着她跑步的沈之珩拉住她,“还剩下一圈半,不如————”

“不行!都快跑完了!”她仰起脖子,瞬间斗志昂扬,奋力抬腿往前冲。

沈之珩驻足,看着她几乎无法再支撑住却仍然坚持向前的身影。

晨光从她发顶倾泻至她全身。他久久凝望被晨光包围住的她。

一跑完,赵岁嗷呜一声,坐到地上。

沈之珩把她从地上提起来,“才跑完不能坐下。”

“我腿软。”

“你站着,靠着我,把重力倾斜到我身上。”他轻轻按她的后背。

累瘫了的赵岁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距离了,她靠在他身上,小口小口喘气。

她柔软的头发扫拂过他的下巴,停留在他下巴下面,香香软软的,犹如春日里的桃花瓣那样香软。

沈之珩难以自抑,把下巴放的更低,小心而谨慎地直接碰触她发顶。

她靠着他,他抵着她的头发,世界仿佛突然就安静下来,耳边只有淡淡的风在浮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身上倾斜过来的重量消失。沈之珩恍然。

“谢谢。”已经恢复过来的赵岁向他道谢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“走吧,回教室吧。”

一进教室,陆彦就问:“怎么这时候才来?”

赵岁拖着酸乏的腿,坐下,说:“早上堵车,迟到了。”

“腿怎么了?”见她不停捏腿,他又问。

“迟到了,被教务主任抓住,让我围着操场跑十圈,我跑完了,腿很酸很累。”

“跑完后按摩了没?”

“什么按摩?”

陆彦一听就知道她没有,他让她转过来,拍了下她的小腿。

“你干嘛!”她退开。

“不想明天早上起来腿酸痛的话,就别动。”说着,他开始给她按摩。
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!”

“你会吗?”

“不就是按两下……”

“运动后的按摩,不只是按两下,你没训练过,不了解。”

赵岁一噎。也是,他之前学体育的,运动后该怎么按摩,他比她清楚。

“那你教我,我自己来。”

“少啰嗦,别废话。”他屈起食指,指关节紧贴足三里穴,一下一下按压揉捏,而后由上而下提拉她的小腿。

“啊……”赵岁低呼,“有点疼。”

“疼就对了,现在疼一会儿,明天就不会有跑步后遗症了。”

“……嘶……轻点。”

“已经够轻了。”

“嗯……轻点呀你……”她低呼,声音软软的。

陆彦陡然抬眸,“小桃花,你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。”

赵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,“什么?”

她忍着疼,面颊红红的,眸子里干净地没有丝毫杂质,似乎真听不懂他的话。

陆彦低声骂了句脏话,然后说:“忍住,别叫出声。”

“好的,那你轻点,我疼。”

按摩了十多分钟,陆彦说:“好了。”

“谢谢了。”赵岁按压酸胀的大腿。

郑邵东转过来,一言难尽地对赵岁说:“岁哥,你知道你刚才叫的像什么吗?”

“像什么?”

郑邵东耸肩,“算了,我怕我说了你会打我。”

赵岁:“……”

哪有这样的,吊起了别人的胃口又不说出来。赵岁戳他,“像什么?”

郑邵东伸出食指,先是蜷缩着,下一秒,食指伸直,指向上方,“我差点就这样了,懂了吗?”

赵岁:“……”

她仰视上方,面露困惑。

“岁哥你别跟我装啊,你不懂?”

“我……”

陆彦推了郑邵东一把,“转过去,玩儿你的游戏去。”

嘻笑两声,郑邵东转回去了。赵岁扯了下陆彦,“他刚才那动作是什么意思?”

陆彦低笑,什么也没说。赵岁懒得问了。

她腿还没好呢,下午体育课老师就突然要做仰卧起坐检测,赵岁暗地里叫苦。

体育老师吹口哨:“今天检测一下仰卧起坐,先测的躺下,在班里找人给自己按脚计数,不能找异性。”也就是不能让男生女生合作。

老师一发号施令,所有人都开始找一起检测的伙伴。

赵岁下意识习惯性地要去找女生帮自己按脚计数,却见陆彦、楼慈还有沈之珩向她看过来。

作者有话要说:赵小桃花:“我有种不妙的预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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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收文名:一个强取豪夺文儿

文案:

少女睡在石桌上,容颜冰雪苍白,娇柔脆弱,仿若落在她肩上的片片花瓣。

锦衣华服的男人指着她,说:“不是要我放过你们家?可以,把她给我。”

沈家幺女沈宜宁,年十五,自幼病弱有不足之症,永昌二十五年,嫁与武承王世子为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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