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小的宫女壮着胆子回答道:“回万岁的话,奴婢上回吃饭,是前天中午,领班分给奴婢半个馍馍……”
我问那两个宫女:“你们可是得罪了领班?为何不吃饭?”
是想包庇饿你肚子那人,免得惹麻烦吧?
我也不顾龙袍会弄脏,索性盘腿坐在瓷砖上,柔声问道:“尔等,可有冤屈?”
我静静地听完她们的难处,问道:“所以你们的金圆券,究竟是怎么被抢走的?”
丁氏拭去眼角的水渍:“奴婢恳请领班,希望能多伺候皇后,以求几个银钱的赏赐,好救我的母亲,但领班却说奴婢手笨,吃得又多,愿意用制钱换奴婢的金圆券,奴婢便答应人,用一张金圆券换了十文……”
我摸了摸下巴,大猪蹄子的胡茬在提醒我多管闲事:“这么说,你的领班是拿金圆券领了你的三餐咯?”
你大爷,又……又算得便宜了!
我把碍事的胡渣揪掉,这闲事我管定了:“你们托付书信的那名太监是谁?朕听着不对,当有隐情,家中送来的书信你们可留在手上?”
宫女们从贴身的口袋中取出细心包好的纸张,颤抖着交到我手上:“那位公公是司设监的陈公公,专管宫中雨具采办……”
太监磕头道:“皇爷,小的不曾啊,小的哪敢?”
“最近可有宫女托你写信?”
“小的……”
我加重了语气:“可有?”
“你可知罪?”
太监不断磕头:“小的知罪,小的知罪,宫里不让宫外人传递书信,可思乡乃人之常情……”
我轻轻踢了他一脚,把他踹翻:“你怀中何物?”
将信纸与太监的账本两相对照之后,我板着脸问道:“你可认识宫女丁氏、杜氏?为何这二人家中寄来的书信,字迹与你竟一模一样?”
饿了两天,又听闻家中剧变,再用剩余的力气把太监打了一顿之后,两名宫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,几乎昏过去,我又照头踢了那太监一脚:“狗奴才,竟敢在天子脚下吃绝户,你可有什么话要狡辩?”
宫女的花拳绣腿不过是挠痒痒,我这一脚似乎力气大了点,踹掉了他好几颗牙,这太监鼻青脸肿的哭,也不顾鼻涕眼泪:“皇爷爷,皇爷饶命,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,小的愿赔,小的作两倍价赔,小的还给两位姐姐家人出烧埋银……”
“净军,小的愿意去净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