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我对奥斯曼奴颜婢膝,奥斯曼有耶尼切里,有西帕希骑兵,有塞尔维亚仆从军,你们有什么?道德仁义还是浩然正气?
天理拳练到知天命了吗?
“夷事局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,掌柜,这是此人点过的歌姬、舞女名单……”
“秋芸娘,男,十五岁,善吹箫”
“柳翠翠,男,十四岁,南人,精于唱词……”
可是……
唉,我……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
我端起茶杯,试图用苦涩的茶水掩盖住笑意:“咱们的凤鸣院里,可有……这个……男妓?”
李若琏也答道:“万岁,臣对此事虽知道得不多,却也知道,这男妓十二三岁从业,到了十六七岁就显现出老态,或是变声,或是长出胡须,便难以再从业,只能当个龟公或是杂役,只有少数天赋异禀的可以继续干下去,所以此业多是新人……”
就因为少年的美好如昙花一现,流星划夜,才显得珍贵异常,啊,纤细的少年,光洁的皮肤,英气逼人又柔美惹人怜爱,依偎在健壮成年男性的怀抱里……
叮铃铃——
嗯……
叮铃铃——
啊姆啊姆……再弄点蜜饯过来,冰角儿、玫瑰擦禾卷儿、荷花饼都再来五盘,一盘就这么点,怎么够吃?
“看完了?还有别的吗?怎么觉得都是些庸脂俗粉?”
“这个,大掌柜,咱们又不是老字号,再说这小官也不是凤鸣院的特色……”
“大掌柜,那些兔崽子的琴棋书画还没训完呢,而且身世也不清白……”
我在糖罐里狠狠挖了一勺,勺子里尖尖的堆满了棉白糖,倒进奶茶壶里搅匀之后,给自己斟了一碗:“这叫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,至于身世清白……到了这地界还讲清白?是不是还要朕给你在胡同口立个牌坊?”
“是是是,我这就去带来……”
我有点明白弟弟托马斯的窘境了,为了避免尴尬,我笑骂道:“什么倭人,是日出之地的扶桑人,你懂不懂包装啊,这孩子可以,你好好调养,还有吗?”
“还有个孩子,就是小了些……”
不是,这孩子就比玛纳大两岁吧?满十岁了吗?
小孩怯生生的躲在管事身后:“我,我叫杨爱……”
“慢着,柳爱还是一样俗,我再想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