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
北京!
本大王朱由检又回来啦!
从信邸进大内时,王妃给朕烙了五张大饼,还拿油纸裹了两条鱼,嘱咐朕万万不要吃宫里的东西,免得被奸人毒害,但这点吃食还不够朕塞牙缝的,当天晚上朕就开始吃光禄寺的烧鸡烧肉,反正前世朕没见被毒死,这世又有什么可怕的?
往后王妃也不是王妃而是皇后了,朕也可以随口自称朕而不会被内官说不合礼法——什么叫朕急着当皇帝,朕都自称了几十年的朕,突然要朕自称寡人,是故意找朕的茬吗?
倒是王承恩开口道:“咳咳,先帝驭龙宾天,现在正是国丧期间,你们笑什么笑?还想拿赏钱,皇爷和咱家交代你们做的事儿都做了吗!”
朕交代的事?朕交代了什么事?
王承恩不等朕发问,就回答道:“皇爷您先前不是见守夜的将士辛苦,命光禄寺给进军赐酒馔么?”
有这事?那不是朕守灵第一天交代的么?你们到现在还没办好?
朕走近几步,关切道:“脖颈近来可好?”
王承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皇爷,您若是用得到,咱家在宫里还有几个老弟兄,以前都是跟着曹化淳公公在御马监负责监军的,会些拳脚刀枪,只要咱家说一声,今晚就能把魏忠贤——”
“王伴伴莫急,魏公公怎么说也是皇兄的近侍,先帝遗诏又命朕照看好客氏、魏忠贤,现在先帝尸骨未寒,朕怎么好意思……不对,朕怎么忍心下手呢?”
朕看着他笑道:“你照做就是了,倒是谁在给你嚼耳根子,说要倒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