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开了坛梅子酒,青梅的芳香溢出,他起身,给自己和顾昀析斟了半杯,又侧首,笑着问余瑶:“上回醉成那样,这回,就不喝了吧?”
余瑶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,又把脑袋侧到顾昀析的肩上,见他放了手中的酒盏,侧脸清冷清隽,他也像是好奇这个问题,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,音色浅淡:“怎么想的,嗯?”
这个时候,顾昀析才正眼看向扶桑肩头难得乖巧的小红鸟,皱眉,问:“云精和养魂珠用下去,还没有恢复记忆?”
顾昀析没有推辞,他接了过来,塞到余瑶软乎乎的掌心中,垂眸,声音沉冷:“渺渺的事,你是打定了主意,要从天道手底下抢人?”
扶桑挑眉,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,他朝汾坷举了举杯,问:“早上才去你的财神观,这会就回了?”
顾昀析眼眸半开半阖,提前替他将话说出来了,“幽冥泽女皇的血脉,你带回来了?”
“夙湟?”扶桑似笑非笑地问:“你人间的夫君?下令将你腰斩的那个?”
“打起来了?”
扶桑看了看他掌心的那颗种子,又看了看他的脸色,扯了扯嘴角:“这就是,你生的那个孩子?”
顾昀析看着汾坷掌心中那颗小小的种子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半晌,他倾身,朝汾坷招了招手,问:“你怎么生的孩子?”
能怎么生,还能怎么生?!
他还能用嘴生吗?
顾昀析侧首,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,声音稍沉:“你睡不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