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还用客气?”叶桃夭嗔了句,问道,“杜蘅炸伤后,是谁第一时间冲过去的?”
“那他当时的情况如何?”
蒋朕明白她的意思,“你是想说,或许那时候,杜蘅伤的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严重?”
叶桃夭拧眉,“你确定每个人都可靠?”
叶桃夭默了片刻,忽然又问,“手术时间长吗?”
“嗯?”
叶桃夭好奇的问,“不是说,他对你还有遗言交代吗?”
那临终托付是怎么来的?
“真停止了?”
“对,我亲眼所见,当时齐悦趴在他身上哭的死去活来,拦着不让人装殓,非要医生抢救,至少在手术室折腾了一个来小时,最后,还是给她注射了镇静剂……”蒋朕话锋一转,问,“夭夭,有没有什么药物能造成假死状态?”
“确定?”
“逼不得已啊……”蒋朕喃喃着,“把我毁了算不算?”
“蒋朕……”
“当时,杜斯年在吗?”
“他是个什么反应?”
“那是他指挥着把杜蘅装殓的?”
“对,装殓的时候,我也在,我亲眼看着给杜蘅穿上他喜欢的衣服……”
“等等,那会儿,杜蘅身上的外伤处理了吗?”
“处理了,杜斯年说,不能让杜蘅走的不体面,因为杜蘅自小爱美爱干净,得给他收拾的好一些……”
“那之后呢?去火化了?”
“齐悦呢?”
蒋朕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一片漠然,“如果说,是为了毁了我,让我再也没有斗志留在部队,那他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,就算还留着一条命,可改名换姓的活着,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,又有什么意义?”
这也是叶桃夭想不太明白的地方,“他或许是为了别人?”
蒋朕默了一会儿,苦笑道,“你说的对,当时还有个我,我那时候狂傲的很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,不管是谁站在我身边,都会被比的黯然失色,就是杜蘅,他也是不如我的,我俩一起学习,一起训练,可他总是落后我几步……”
“是啊,谁能想到呢?那时,他明明不在意的,还笑着跟我说,将来会做我的副手,我们俩一起大杀四方,呵呵,他宁愿和我同归于尽,都不愿意共享这个天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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